7、小娃娃,肚子疼

法是杀死李夏梅——它死了以后，总不可能再闻到活人身上的味道，听到我们走动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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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吉望着两三步外的幺孙儿，微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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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人，他无法将其与自己记忆里的孙儿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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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常’，让他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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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陌生感，先前就已经出现在了周三吉的心底，只是彼时他还能自己找理由将这种陌生感粉饰好，遮掩住，可随着方才孙延顺与他一番争吵，那些他先前努力忽略、掩饰的种种细节，终于都纤毫毕现——他再不能遮掩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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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三吉嘴唇微颤，有些低沉的语调，陡转得激烈，“你怎么不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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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过，你杀不了想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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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想魔’哇，念想里生出来的鬼，你莫要觉得你现实里拿把刀，就能砍到它了啊——你都伤不到它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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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面上笑意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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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只凭手里的刀，自然不能杀死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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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为依仗的东西，其实是覆盖周身的这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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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魔是念想里生出来的鬼，它的力量却可以作用于现实。而这件透明丝线衣裳，同样只存于周昌的念想里，但又能作用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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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的事物无法对付念想中的‘想魔’，念想中的这件衣裳，或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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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几成把握能够请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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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几成把握能够保证请来的神会帮助咱们？”周昌注视着周三吉的双目，出声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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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吉这时垂下眼帘，明显迟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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