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河边数不清的脚印有深有浅,层层叠叠,十分凌乱。
“苏妈妈的尸体呢?”
“这——”老鸨犹豫了一下,顶着薛寒淡漠的眼神,吭哧道,“草席卷着丢到乱葬岗去了。”
问清具体位置,胡四警告老鸨:“皇城司过问的都是要案,不许对旁人多嘴。”
“是,是,奴家绝不乱说。”
离开香沙河,见薛寒直接往乱葬岗的方向走,胡四忍不住问:“大人,六姑娘还去啊?”
又是青楼,又是乱葬岗,大人难不成把红豆糕当手下用了?
秋蘅指指自己的脸:“折腾半天,只去一个地方岂不亏了。”
胡四:“……”吃亏是这么算的吗?
三人赶到乱葬岗,放眼望去白骨累累,陈尸数具,好在滴水成冰的天气,味道尚能忍受。
一只大黑耗子突然窜过,把胡四骇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察觉不对,低头看到踩着一截手臂,飞快跳到一旁。
“不是人来的地方啊!”胡四忍着恶心欲哭无泪,再看薛寒和秋蘅一个面不改色一个云淡风轻,一下子沉默了。
合着他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
“在这里。”薛寒拿木棍扒开已经松散的草席,露出里面的尸体。
秋蘅看了一眼:“是苏嬷嬷。”
“胡四,你叫陈仵作来一趟。”
胡四离开后,薛寒指指来时路:“去那边等吧,这里不适合久待。”
秋蘅点点头。
二人走到上风口,顿觉呼吸顺畅许多。
“苏嬷嬷借着调教人发泄怨气,不像是会自杀的。”秋蘅望着那卷草席,语气冷漠。
都沦落到青楼了还欺辱更弱势的人,苏嬷嬷的恶刻在骨子里,死不足惜。
“是不太可能自杀。陈仵作很有经验,等他来了看看。”
“薛寒,要是苏嬷嬷死于谋杀,你说会是什么人呢?”
风有些大,秋蘅拢了拢微红的指尖。
薛寒拉秋蘅走到避风处,松开她的手:“倘若是被人谋害,而香沙河那边没有线索的话,只能先调查方家女眷、仆役如今情况,再盘问苏嬷嬷与哪些人结过仇……”
“那太兴师动众了。”
薛寒没有否认:“除非有目击者,不然确实不太好查。方家人目前自顾不暇,外面的人对苏嬷嬷下杀手,寻仇报复的可能不大,更像是——”
秋蘅接话:“更像是苏嬷嬷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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