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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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中一处小楼里，相熟的女妓递茶喂酒，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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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川心满意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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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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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钱川突然睁开眼，半坐起来惊惶四顾寻找声音来处，当视线落在一处时瞳孔骤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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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不远处静静立着一道人影，他的脸——没有脸，全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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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钱川张嘴惨叫，却发现声音堵在了喉咙里，根本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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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靠近了他，没有脚步声，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往钱川鼻尖钻。极度的恐惧下，钱川牙齿打颤，艰难挤出几个字：“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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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冰凉的手伸出，扼住钱川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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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撞死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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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钱川涕泪横流，浑身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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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铁箍般的手微微松开，声音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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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川大口喘着气，理智被惊恐淹没：“他姓韩，他爹是京城高官……你要索命去京城找他，和我没关系，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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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从钱川面前拂过，带着冷意与微不可闻的香气，钱川盛满恐惧的眼睛一闭，倒回了柔软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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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钱川猛然坐起来，一眼看到了睡在身侧的女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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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潮水般退去，留在心头的是阴影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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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梦吗？”钱川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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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妓听到动静醒来，藕臂攀上钱川肩头：“钱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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