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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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赫离开后，沈安安站在闺阁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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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看这里，又摸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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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死前最为眷恋的地方，陌生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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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上挂着她最为喜爱的兰花风铃，随着捎进来的微风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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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纤纤玉指抬起抚住晃动的流苏，柔软触感从指尖穿梭而过，她唇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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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哭又似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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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遍地，桦树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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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好不容易入睡，却是半宿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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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的抱住双臂，额头被冷汗浸湿，身子隐隐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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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都快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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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谩骂与鄙薄形成了一个圈，将她围在其中，尖锐刺耳的话语直往她耳朵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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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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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太爱萧渊了，才会失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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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是墨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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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挣扎着醒来，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脸上还有着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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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墨香倒了杯茶喂给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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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喝了下去，勉强平复了躁动的心绪，靠在软枕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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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次记起，都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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