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悲愤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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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爹吼道,“你个混帐,当初你娘说了她不好生养硬要娶回家。她生不出来,当然要保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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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晨瞥了一眼小窗,这些话产妇肯定能听到。若是现代媳妇,生下孩子铁定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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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时代的女子,听到也只有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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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是丁有城夫妇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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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迎面扑来一股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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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腥味、羊水味、屎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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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炕前摆了一个大盆,一个大肚子产妇坐在盆子旁边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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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精疲力尽,散乱的头发被汗浸湿贴在头上,花脸上有泪也有汗。只穿了长衣,没穿裤子,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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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抚腰的辛大娘抱着,她已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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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铺满厚厚的茅草,草上又铺了一床褥子。产妇生完孩子躺下,是绝对不能把血弄在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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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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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从房顶吊下来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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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初晨站在离产妇几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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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走过去说道,“让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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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娘把伍氏扶着站起来。伍氏咬牙睁开眼睛,双手抓住木棍。为了省力,还把下巴放在木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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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摸了摸她的肚子,又俯下身掀开长衣检查她的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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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对冯初晨说道,“产妇骨盆窄,乳儿胎位也不正。骨盆没有办法,先顺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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