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冯氏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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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秀质不仅是家里唯一的健康孩子，也是最聪明的孩子。祖父在世时非常喜欢她，教她读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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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二岁时，祖父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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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开始跟祖母范氏和母亲姚氏学接生。未婚姑娘不能直接接生，但可以用布捂上口鼻进产房观看，听她们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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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希望她有一门挣钱的手艺，将来嫁去婆家有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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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三岁时，范氏私下帮人换子的事情被告发，酷刑之下又交待了多桩恶行。坠私胎，做假肚，帮正室杀死生产小妾，帮小妾弄死正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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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年间，范氏为挣钱做了恶事二十一件，人命案五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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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恶极，引起极大公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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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做恶都不会带儿媳和孙女，男人身体不好，家人不知道她做了恶，所以家人并没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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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被判剐刑，家里的天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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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来揍冯家人，抢他家东西，还有苦主想要把冯秀质卖进窑子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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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秀质吓的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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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十七岁的冯秀质再次回到白马村，梳的是妇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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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的父母、叔叔婶子、堂弟堂妹都死光了，只剩胞弟冯求恩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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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求恩被接去姥姥家才得以活下来。不过，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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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秀质跪谢了姥爷姥姥，并送上她在外面接生挣的五两银子，带着弟弟回到自家破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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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虽然有点银钱，总不能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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