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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凤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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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苍白的面孔、双目蒙着白绸的天帝微微向他的方向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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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早就商议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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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说好,由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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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发现自己的嘴唇都开始不能抑制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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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杀了我,只是因为四界之中,唯你可以彻底杀死我,才能欺瞒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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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的戚葭干脆就咬牙切齿了:“虞白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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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着听完他发泄似的狠戾语气,天帝方才声音很轻地说:“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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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根本绷不住了:“你为何要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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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沉默半晌,之后仍语气诧异:“本座修为并无折损,仅仅只是些皮肉伤而已,不会耽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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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的是这个原因么?”戚葭更气了:“你不这样做,我也可以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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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溪重新静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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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又骤然说:“但那样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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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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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座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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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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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下意识睁大眼睛,连最初以探脉为由、至今相握的手都略微用力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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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溪苍白的唇角绷紧,缓缓道:“该为四界做的事你都已经做到,凤琰,你那些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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