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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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他自己恐怕已经无法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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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恢复了记忆。而他此前……正如虞白溪说过的, 高冷, 于是也不会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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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估计虞白溪不会再像从前看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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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更像是吞了一百石的石头，先前翻涌的血气都被压回去了, 现在反而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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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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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白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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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再度齐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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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见对方都开口, 而自动收声，都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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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戚葭如今的心境，已经连尴尬都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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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 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 稀里糊涂的, 只想起方才他与鲁肆说的，他对自己施展过幻术, 将自己变成鹦鹉的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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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小鹦鹉蹲在天帝肩头叽叽喳喳的情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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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戚葭说：“当年我特意将自己封印在不度山，原本应该万无一失，却未曾料到自己醒来后会失忆，还会跑出来，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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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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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没想到他开口是解释的这个，双眸蒙着白绸的天帝气息一滞，还是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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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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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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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起一切的他，深切地认同着虞白溪的话——他们之间，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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