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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厌此刻看似安静磨墨,视线却飘忽不定,因为在书案前方一角,正摆放着他最熟悉的东西,来自咕咕最新更新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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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不在焉磨墨,未曾察觉有墨汁溅到手背,所有的目光都被小说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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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谢时深在宣纸落下数字后,握笔欲蘸墨,却发现鹿厌手中动作未停,碍着他的毛笔无法触碰墨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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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顺着鹿厌的目光而去,最后落在书案一角的小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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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厌对小说虎视眈眈,不曾留意谢时深的注视,直到他的手背一湿,倏地垂眼看去,发现白皙的皮肤上惊现不知名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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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墨汁顺着皮肤滑落,而罪魁祸首还在面不改色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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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厌明知是谢时深所做,碍于没有证据对峙,唯有搁下石墨,找东西把手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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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梭巡一圈,瞥见小说旁摆放的废弃宣纸,随后挪着脚步行至小说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俘获废纸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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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来。”谢时深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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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厌背脊发凉,不自觉吞咽喉咙,装聋作哑问:“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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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深搁置毛笔,转头看他,视线扫了眼他手中的东西,语气平淡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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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厌觉得他实在苛刻,郁闷擦拭手背,踩着心虚的脚步上前,站在砚台一侧,迟疑半晌仍未把赃物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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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深道:“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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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冰冷的两个字,让鹿厌不由哆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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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踌躇取出小说,不情不愿放在桌上,慢慢推到谢时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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