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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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紧紧握着昌平帝的手，“父皇，等着儿臣平乱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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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儿的……”昌平帝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眼中隐隐闪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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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深吸口气，把满腔的涩意强压下去，跪下向父皇郑重一拜，接过高太监手中的鱼符循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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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遇到了贤妃，她立在甬道旁，两眼无神地盯着墙角新绿的苔藓，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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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停下脚步，目中波光一闪，不由透露出些许的希翼，上前唤了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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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浑身一颤，猛地从梦中惊醒似的，慌慌张张抓住儿子的胳膊，“你从来没打过仗，怎能领兵出征，不要命了？刀枪无眼，你若有个好歹，叫我指望哪一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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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心头一暖，宽慰母亲，“如何行军布阵当然要听老将军们的，我只是坐镇，防着裴禛拿三哥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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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个苏宝珠！”贤妃愤恨不已，“要我说，干脆把她送到吴地，裴禛一准儿退兵，省得我儿还要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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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紧蹙眉头，呵斥一声，“母亲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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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完全沉浸在自己愤然的情绪里，压根没注意儿子的脸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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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祸国的妖女，没有她，你也不会还俗，现在还安安稳稳地侍奉佛祖，哪有后面这许多糟心事！她到底哪点好？出身下贱，不如王葭温柔有学识，不如周嘉娘有个强有力的娘家，你选谁不好，偏上看她那个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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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李蕴玉眼中的光亮已然消散了，目光落在贤妃身上，没的让她一阵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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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不自觉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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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道：“儿子离京这段时间，母亲就在仙居殿潜心为儿子祈福吧，直到儿子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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