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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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继一愣,忽然发现自己忽略掉什么东西,而这样东西,异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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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帝面色冷然,缓缓道:“皇长子李承继,复多凉德,仁孝无闻,长恶不悛,昵近小人,着废为庶人,流放于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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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李承继不可置信看着昌平帝,“儿臣冤枉,儿臣是一心为父皇着想,一心为江山社稷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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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呵斥左右,“你们都没长耳朵吗?还不快把李庶人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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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待要说话,却被昌平帝一个眼神制止住,“朕心已决,凡反对灭佛者,视同谋逆,七郎,不要让朕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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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李蕴玉只得将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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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继的声音消失在殿外,大殿里一片沉寂,人人都瞧出昌平帝心情很不好,见他再无他话,便屏声静气地退到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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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看着李蕴玉笑道:“七哥还挺识时务,我以为你会和李庶人一样反对灭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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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瞥她一眼,“那案子的几个和尚未必是真和尚,出自你的手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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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哼了声,“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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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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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找到证据又如何?”安阳满不在乎一笑,“这案子重新把灭佛的话题勾起来了,父皇乐见其成,即便知道是假和尚,也不会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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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盯视她一阵,“欺君大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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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小心的是你。”安阳嘲讽似的笑笑,“别忘了,最早是你一力推动清查寺院私产,灭佛的这些政令下去,你猜那些僧众最恨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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