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46节

没有发作了吗？哪怕我在你身边，你也没有反应——我今天可没有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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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已浮现出不折不扣的嫉恨，“为什么？因为蛊虫已经得到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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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挨了一闷棍，苏宝珠面色惨白，冷汗淋漓，身子不听使唤地往下坠，“不是的，这段时间我们明明没怎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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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一直在长安各处受灾处奔波，其他皇子都是做做样子，他这个出家人倒是来真的，太累，身体承受不住，以前埋下的隐患就显出来了。”裴禛伸手扶住苏宝珠，“早听我的就是，何必死犟，倒送了缘觉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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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一激灵，攥起拳头不要命地砸向裴禛，“都是你，都是你！我恨死你了！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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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不躲不闪任凭她打，直到听到最后一句，眼神立时破碎掉，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一把摁住她的手腕，“你想要我死？苏宝珠，我刚刚救了你，你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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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不想当着他的面哭，然而眼泪不听话地直往下落，“可是他要死了啊，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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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刚见到一点曙光，他要还俗了，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他却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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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眼泪滚落，掉在裴禛的手背，烫得他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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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给我的只有愤恨和眼泪，就不能冲我笑笑吗？”裴禛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腮边，换来的是她不领情的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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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禛舔了下指尖，又苦又涩，酸得他的心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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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叹口气，他说：“别哭了，跟我去荆州，离他远远的，他慢慢养几年，也能恢复个五六成，死不了。就是不能再近女色，反正他是和尚，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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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愣愣看过来，“和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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