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渡佛 第13节

他的笑变得勉强，有些辛酸，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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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奢望你喜欢我，至少是现在，没有。我去姚州一趟，对你家的事多有耳闻，王家能直达天听，有王家在苏家背后，剑南道节度使怎么也会收敛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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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深吸口气，语气带了点低声下气，“宝珠妹妹，我不是趁人之危，现在我需要一桩婚事应付皇上，你需要一个有力的婆家支撑娘家，就算咱们互取所需，做对假夫妻，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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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咱们两家的难事都解决了，如果你对我还是、还是没心思，咱们就和离，此后我把你当妹妹疼爱。若我王铎三生有幸得你垂青一二，我发誓，此生绝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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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违此誓，定粉身碎骨，有如此玉。”他取下腰间的玉佩，狠狠往地上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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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满地，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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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惊讶地看着他，连话也说不出。眼前这个总是温和笑着的男人，是有担当的，不是嘴上说着喜欢，遇事却往后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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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微微颤抖了下，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热流在心里不停地搅，有些期盼，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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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和他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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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太难开口了，饶是不喜欢弯弯绕的苏宝珠都犹犹豫豫的，“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曾经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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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年少时没有荒唐过？”王铎见她语气松动，脸上已是乐开了花，“我还去教坊司玩过，啊，你别误会，只是喝酒听曲，万万没有做别的事情！中举后和同窗们一起去的，天刚黑我就走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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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宝珠失笑，“我又没说别的……其实我做的事比这个还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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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铎问：“有多荒唐，比安阳还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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