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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客僧恭恭敬敬道,“出手很豪爽,听说家里是剑南道的豪商。哦,她还供奉了往生牌,特地交代不可让人知晓。往生牌也有意思,供奉的往生者无名无姓,写了个大愿使者,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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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正要感慨有钱人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冷不丁瞥见殿下的神色有些冷,忙敛声屏气,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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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觉没让知客僧陪着,一个人慢慢走到往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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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上方,一排排往生牌森然而立,他一眼看见角落里“大愿使者”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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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香烟袅袅回旋,昏昏的长明灯映着他的脸,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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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州客……”他轻轻嗤笑了声,忽而眸色一暗,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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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早已停歇,除了念珠急促转动的咔咔声,殿内再没有一丝声响,使那抹独自矗立的身影显得更加空寂、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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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门外偷看的道武看得眼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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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去年殿下游历回来,人就怪怪的,总是发呆,要么就鞭打自己,问就说心魔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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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心魔到底是啥,殿下始终不说。唉,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要跟着殿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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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武!”殿内之人突然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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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在。”道武忙不迭跑进来,“殿……师兄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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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觉问:“我记得母亲每年春天都会办赏花宴,今年几时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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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武答道:“往常都在殿试后,曲江宴前,大概三月初,师兄是要进宫看望贤妃娘娘吗?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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