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郁白桦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在和虞绥接吻还是在做梦，他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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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桦只是觉得有点委屈，他想虞绥，你为什么才愿意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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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郁白桦的浴袍变得皱巴巴地，还氤氲出了大颗大颗的水痕，凌乱得快要散落开，虞绥才愿意短暂地放过郁白桦。他微微偏开头用指尖抹去郁白桦嘴角的银丝，过长的头发拨弄得郁白桦的眼睛好痒，暧昧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全心全意只有另外一个人的一切、那么令人沉湎，令人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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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绥看着郁白桦手心里的血痕叹了口气，郁白桦眼神失焦，是吃药抑制后的正常反应，只是破天荒的乖顺，抓着虞绥的手不肯放，力度大得甚至泛起大片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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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手，但是虞绥并没有抽出来，任由郁白桦握着自己的左手，然后伸手弯腰把他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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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桦被他放进柔软的被褥之间，虞绥伸手把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坐在边上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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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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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绥……”郁白桦叫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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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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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绥，”郁白桦闭着眼睛对自己看见的那个虞绥说，“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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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虞绥才回答了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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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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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万千面具的，擅长欺诈的魔术师，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说出了有且仅有的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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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桦睡着了，他松开了虞绥的手，陷入难得恬静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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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会不会有虞绥呢，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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