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向萧何回礼:“丞相不长于兵事,也不怪丞相如此想。”
他顿了顿,心里的怨气还是没发泄干净:“大王既然担心用下官会让项王认为大王有异志,可大王一直觊觎南郡,若兴兵取之,项王也一定会认为大王心必异。虽南郡蛮荒不入项王之眼,大王或可侥幸获而不致使项王来伐,但项王警惕心起,大王难道就因此不取南郡了?”
“真如此,大王之志不远,那么下官就算有薄才,也难为大王所用。”韩信半是激愤,半是激将。
萧何皱了皱眉头,决定既然要用韩信,就还是坦诚一点:“大王之志当然不会只局限在南阳乃至南郡,这一点先生不用担心。然大王要抒发志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项王暂且无法顾及南阳和南郡的契机。不过就老夫看来,临江王既然已扩军到四万余,春夏必有动作,取南郡的契机很快就能等到。所以,老夫还是恳请先生暂忍一段时间,待大王将南阳和南郡连成一体,行司农参所授新农耕之法,然后先生的机会也就到了。”
说到这儿,萧何突然想起了郦食其的取南郡方略:“在先生看来,客卿的取南郡方略如何?”
韩信冷笑:“在下又如何知道客卿方略的具体内容?在下只知道是要等临江王先犯汉国,然后大王再有所动作。这般将主动权交与临江王之手,若临江王一直不动,大王就干坐在那儿等着?等到农时过去,司农参的新农耕法就再等一年再在南郡施行?”
“呃,那先生认为应当如何?”萧何本想把自己知道的内容转告给韩信,但突然又想知道韩信会有什么策略。
韩信未答萧何的询问,却转了个话题。
“丞相如何知晓下官欲离宛城?”韩信又露出讥讽地笑意:“难道丞相在下官这个小破院子周围还使人监视下官?”
萧何没有计较韩信的态度:“老夫可没有不为我用便为我杀的枭雄心态,所以更不会使人监视先生。”
他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要不是司农参恰好今日来信提及先生可能会走,老夫若不赶来,还不知先生怨念已深如斯。”
韩信愣了愣,没有起身去拿萧何放在案头的曹参来信:“司农参还记得在下?”
“先生乃司农参引荐而来,自然会关心先生的情况。”萧何看着案上的竹简,脸上挂出一丝欣慰:“参当年与老夫和大王情同手足,虽然入秦为仕,在两国间未成敌国的情况下,帮助大王稳住根基,也不为过。”
他用手抚着竹简:“参于信中言,春种时节已至,建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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