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早早的和彭越等人告辞,留下郦商一人,从舟上搬十坛酒上岸交给禽足(干肉和钱可以带着,这酒坛子实在不好拿,所以一直放在舟上),带着原来的四名护卫驾舟回返。
舟上,陈平看胡亥脸上既有兴奋之色,又有沉思的神态,就问道:“古胲,对此行的观感如何?”
胡亥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先生,古胲向来居家读书,不知市井之事。此番随先生游历,大涨见识,也正要请教先生,这所谓作保之资,是否与请豪侠商一般,也是护卫开销?”
陈平露出考校的神情:“某倒想先听听童儿的见解。”
胡亥笑笑:“先生既要考校,莫要讥笑古胲胡言即可。童儿认为,彭越等人,名为渔户,实为大泽水匪。若先行求告,奉保资,则为正当交易,少取且行正道。不知者,贸然于大泽上行货,则就以匪盗之面目于泽中或济水、荷水上劫掠也。”
陈平目光中露出欣赏之意:“童儿聪慧。莫说彭越、禽足等辈,”
他压低了声音:“就算是现在某所雇的船家,也未必不是向四方的暗匪先通消息的耳目,否则也不能以船家自己一个名号即可减保资五成,这就是童儿用昂贵珠串豪赠船家之功。且不说郦商与其匪相识资费全免,就说童儿赠串之举使商队免五成资费,就远超某携童儿返三川所费不知道多少倍,古胲还充某书童侍候,某此番赚大了。”
他戏谑而得意的笑了起来。
胡亥白了陈平一眼:“先生此言差矣,古胲得随先生游历,增长见闻,又何亏也?”他想了想又说:“郦商既与泽匪善,想也非平凡之辈。”
陈平收起戏谑正色说:“童儿不是问过当下山东之局吗,这也是山东局势的一面,就是匪盗盛行。因秦廷徭役之故,庶民单靠田亩度日已很艰难,许多人鬻田另谋生计,但无田无租赋可还有户赋不免,所以居家为民、离家为匪的情况也日增。前日秦廷又征徭役于山东,再如此,当匪盗多至一定程度,百姓几乎难以维生之时,再加上秦之苛律在民心之中造成的怨望,山东必成乱局,同时也为六国遗族复辟创造了条件。”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童儿不要把这等言论外泄,不然某与童儿皆大罪也。惜乎童儿非朝堂重臣之族,否则要能稍事提醒,也可对百姓生活状态有所改观。”
胡亥想,要是让我回到咸阳,你陈平就是我的重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改善百姓生活。当然这话不能现在说,所以他只是对着陈平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大野泽到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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