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中郎将也没起到多大作用,皆因郎中军郎多是高官贵胄子弟,完全无法收买。想来想去,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劝谏二世效仿先皇帝东巡。
皇帝东巡,要是完全走陆路,赵高依旧没什么机会。可这时代的座车是没有减震的,轮子也是木头的,所以乘车颠簸的很厉害。而大船虽然也有水上的颠簸,却比乘车要舒适的太多。
赵高于是仔细规划了一个在船上调包皇帝的计划:
把胡亥贴身的宫人留在咸阳,胡亥的两个贴身内侍也被他制造了两起小事故,让两人虽然受创不重却也无法随行。
在龙船停泊时,让赵成把郎中军调到岸上监视,理由是一方面可以不打扰皇帝的休息,另一方面在岸上同样可以看到龙船周围的大部分情况,一有异动也能迅速上船。靠水的一侧由卫尉护船监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让做咸阳令的女婿阎乐找来几个家中一贫如洗的市井闲民,允其事成之后给一大笔钱,足够买来让全家吃到死的粟米,前提是他们做完事情就要自戕。阎乐威胁这些闲民说,要做的事情是谋逆的,如果不自戕,事情败露别说财帛了,家人都要全跟着倒霉,夷三族。
最重要的计划是,利用河水。把皇帝捆起来装入一个大瓮,瓮的大小和份量刚好在装入胡亥后,能勉强漂在水面上。利用瓮底的小孔灌水,使大瓮顺流而下几十里才会有足够的水把瓮拖入河底,也同时把皇帝淹死。黑夜中河水上并无太多舟船往来,所以能够神鬼不知的让小皇帝人间蒸发,高居宝座的则是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傀儡。
现在,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被老天的一个小小动作捅出了一个漏洞,大瓮并没有如赵高所愿沉入河水的河底,而是继续悠悠荡荡的向东而去,身后,那个曾推动大瓮的黑影正带着一缕缕血丝向河底飘去。
原本的历史,从这时起被完全改变了。
郎中令座舟。
赵高和赵成都没有睡,跪坐在席案后。舱内还有一个人,站立在靠近舱门的地方,穿着郎中军的军服战甲,此人就是赵高女婿阎乐的族弟阎央。
“按时辰算,大瓮应该已经顺利的离开,不然这会儿警报就会传过来了。”赵成打破了已经持续一个时辰的沉寂。
“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赵高带着疑虑的神色。
“兄长放心。水中那人,会在把大瓮推到水流较大的地方,然后用随身带的陶片划破手腕,血尽而死,就算有人捞到尸体,看去也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或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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