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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萧郁蘅的话音跟小猫似的，“等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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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了。”苏韵卿拍拍她的肩头，转身步伐飞快的往大兴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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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是舒凌授意，萧郁蘅退让至此，于九五尊位便再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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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事有旁人从中作梗，如此一来，也可试探陛下的心意，至少让那些兴风作浪的小人束手束脚，暂且不至于给如此乖顺的皇嗣硬扣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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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舒凌的圣体究竟如何，又是何事让她晚归许久，这些重要关窍一概不知，苏韵卿完全是雾里看花，全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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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圣意如何，她苏韵卿务必尽全力护着萧郁蘅，不让贼手有机可乘。靠人不如靠己，她谁也不敢信，谁的心意也不敢赌，只好做最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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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努力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入宫后先去了中书省，打算在自己的办公之所写下辞官奏表，再将压下的奏本付之一炬，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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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她才踏入那道门，便撞见了从门中出来的红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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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侍郎今日不当值也来办公吗？”红鸾的语气有些奇怪，“这倒省了婢子再往您府上跑了，陛下宣召，随婢子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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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入耳，苏韵卿心头一紧。她仓促下作了决断，竟还是晚了一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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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跟着红鸾的脚步，兜兜转转绕去了御园湖畔的凉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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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正在亭内端坐，身前的桌案好似摆了许多奏疏，小亭四周因有帷幔飘飞，让人瞧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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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已许久没见过舒凌了，她停在亭前的石径小路处俯身下拜，“臣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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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恍若未闻，将她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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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卷着苏韵卿身上的罗裙飘摇，膝下的鹅卵石过于坚硬，一阵阵刺痛令她眉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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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不发话，她猜不透舒凌的心绪，也不敢将萧郁蘅的奏表贸然交出来，只得如此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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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个时辰，秋阳已然西斜，舒凌才幽幽开口：“苏卿觉得，萧郁蘅可堪为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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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诛心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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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才干考量，自当由为君者评定。臣无权无资格，不该置喙。”苏韵卿垂眸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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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伸得长，舌头反倒短了？”舒凌的语调里隐有质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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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猜测，舒凌之所以怨她多管闲事，大抵是红鸾自中书省出来，令陛下知晓了自己私压朝臣奏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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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一转，只轻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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