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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韵卿失了恩宠，连用度都开始克扣了，自是不会给她发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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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个七品的名头，日日看书消遣，也不知该不该庆幸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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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力的漩涡里浸泡的久了，苏韵卿虽只有十三岁，却感悟了在意得失的苦楚，读懂了古往今来郁郁不得志的文人才子们愁楚的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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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她一人抱着瑶琴轻抚，排解着心中的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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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自宴席离去，酒后燥热，起了闲心在入夜的宫道里吹风散步，意欲消减些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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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断断续续的琴音，她蹙眉顿足，疑惑道：“宫里可还有未被清退的妃嫔，郁郁寡欢的吟弄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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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赶忙回应，“回陛下，绝没有了，婢子着内侍省将人悉数打发去了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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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抚琴，去看看。”舒凌面露嫌弃，吩咐红鸾循着声音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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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带着人快步前去，走到发声处的墙外，抬眼望见“清风阁”三字，她伸手将人制止了，“不必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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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离去，红鸾复命，“陛下，是苏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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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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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云漫过玉津，九天星光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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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负手立在宫墙下，一曲足够伤怀的琴音拨弄着她酒后敏感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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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红鸾的回话，舒凌凤眸半觑，愤然拂袖离去，丢下一句话：“将人发去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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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怔愣当场，苏韵卿又不是妃嫔，小小年纪把人丢去那地方，青灯古佛的，如何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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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命难违，哪怕是带着酒气，也只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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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茫然的红鸾领着人入了清风阁，将同样茫然的苏韵卿送去了后妃们养老的皇家寺院。好在红鸾念旧，没给人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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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昔日当红近臣被送入佛寺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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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知晓后，生出一股子由衷的悲戚来，作势就要往宣和殿去给人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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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清醒，将人拦了：“殿下三思，苏姑娘隐忍数月，你二人不曾相见。日后的事难说，若她有起复的福气，不需你劝；若她没有，你去了反倒让数月苦心白费，陛下疑心再起，于她的处境更是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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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顿觉无力，颓然地瘫坐在蒲团上，“乳娘，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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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瞬间怔住，赔笑开解道：“哪儿的话？殿下多虑了，整个千秋殿的人，都指望着殿下。就连苏姑娘，该也是念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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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眼底闪过一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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