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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么?陛下眸色飘渺,笑问,“想去藏书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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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哪里还敢肖想藏书阁,方才提及苏家和祖父,她怕得要死,赶忙将头摇成波浪鼓,颤声道:“婢子不敢,婢子会安守本分,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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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牙关不住的磕碰,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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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眉心微蹙,苏韵卿的话她并不全信,若苏母什么都不曾说,这人不会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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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留宿禁中,她作为萧郁蘅最喜爱的伴读,舒凌待她是很亲和的,那个时候的苏韵卿,可是明媚果敢,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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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回身取了一块玉佩,伸手递给了小人儿,柔声道:“朕说话算话,执此玉佩,随时出入,借了何书,与朕报备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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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闻言,小心翼翼地起身,颤抖着手接过玉佩,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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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恩?”陛下最爱逗孩子,也是个阴损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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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破了胆的苏韵卿慌忙俯身叩首,“婢子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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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凌本还想试探一番苏韵卿模仿笔迹的功力,眼见这人神思飘忽,也便软了心肠,“退下罢,今夜的寝衣,朕可不想再闻见一股皂荚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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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卿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方才舒凌所言,便是提点她,昔日任务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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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三五日,苏韵卿才找回了那日被吓飞的三魂七魄,至于藏书阁,她自是不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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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借书还要报备陛下,想想都觉得这是勇闯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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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萧郁蘅,她满心不痛快,便收买了几个黄门和丫头,往来于宣和殿与千秋殿,命人日日递送苏韵卿的消息,巴不得尽快捏了人的短处或是笑柄,让她开心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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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多日过去,这人本分老实,一点错处也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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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愈发失了耐性,吩咐左右,“盯着那个白眼狼,看她借什么书来读,本公主也要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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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一月韶光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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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郁蘅干巴巴的等着,根本无人给她送书来。她终究忍不住,诧异道:“苏韵卿一本书没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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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身侧的随侍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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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她这就是单纯的躲着我,亏我还当她心有大志,不得已倒戈。”萧郁蘅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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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盛夏的闷热不复,宣和殿内的冰扇悉数撤去,宫中隐隐有了些秋高气爽的别样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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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舒凌难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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