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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辜蹙眉思索一阵，回头寻求秦某人的意见：“阿川，香菜说得很有道理诶。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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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川搭上了淮南月的肩，冲寒辜笑道：“我一开始就是这么个想法，所以我想选B。B都开始杀人了，想必能直接一步到位快进到大结局。你倒是问问香菜想选什么，还选A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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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冰激凌连连摆手，一迭声说：“我一开始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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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对于选B都没有疑义——爱丽丝自从第六感被消耗过度后一直蔫哒哒地不参与讨论——于是文官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开始说胡话：“今儿天气好，我入园来散散心，顺便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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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看不出一丝暴戾的气息，“杀个人”被她说得活像“今天吃什么”，颇有些暗流涌动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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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官挑了一下眉，四平八稳地劝道：“这可使不得，杀人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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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官来了兴致，笑道：“你倒是说说，这园子里统共就这么些人，你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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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笑着接了蕊官的话茬：“这你可不知。我想杀的人却不在这园子里，正是当初撞死禾官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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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月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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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死禾官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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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支线任务的回忆里，自己不是已经把他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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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杀错人了，还是……回忆仅仅是回忆，并非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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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的话音落下时，四面狂风霎起。众人被飞扬的尘土迷了眼，再睁开时，只见眼前的情状陡然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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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处在一座空荡荡的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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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空荡荡也不准确，殿内并非空无一物。只是大厅实在大，摆设又不多，唯有正中立着一尊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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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官和蕊官站在佛像前，轻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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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已然剃了发，头上包着白色的布，俨然一副出家为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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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旁边还站了一人，秦问川觑眼瞧了会儿，下了结论：“是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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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跳到了她们仨出家为尼的时候。”香菜冰激凌点点头，道，“她们入园作丫鬟没多久，王夫人大动干戈着人抄检大观园，之后吩咐戏子们的干娘将她们领出去自行聘嫁。藕官、蕊官、芳官不愿意，宁愿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于是藕官蕊官去了地藏庵，芳官去了水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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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辜点点头，若有所思：“所以她俩分明去了不同的尼姑庵，怎么这会儿倒凑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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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文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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