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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俩没钱了。”秦问川的声音先人一步飘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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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一本账册， 垂头一页页翻，眼也不抬地跨进门槛：“现如今是十一月二十三，今年行情不好，草药铺子的收成不过几十两。贾蔷又花了一百两去捞贾蓉，俩人此后必定还出去花天酒地，毕竟由奢入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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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把账册囫囵掼到桌上，冲淮南月眨了眨眼：“你俩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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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银仅剩几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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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俩是真没钱了，能当的都当了。”秦问川在室内环顾了一圈，“龄官的首饰盒空空如也，这些年做戏子讨得的赏也被贾蔷拿去当了。你猜，当无可当的时候，他们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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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辜的脸色沉了下来：“没东西可当了……那就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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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冰激凌有些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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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墙上挂着的灯笼与园中的老榕树组成了一个“困”，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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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十二戏子的亡魂困于园中？不对啊，且不论十二戏子目前是人而非鬼魂，她们生活的地方也应当在梨香院而非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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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一向不动脑，香菜冰激凌于是逮不着什么人同她探讨。她俩身后倒是也走着几个玩家，可是她同他们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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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越高级，玩家彼此的戒备感往往越深。因为你从来不知道你的队友脑子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会不会为了得到更多的积分而对你痛下杀手，更遑论他们在入副本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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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冰激凌嘴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三圈，最终还是放弃了同身后那些互不相识的玩家交流线索的想法，继续沉默地跟着十二戏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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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她们一路上竟没遇着什么阻碍，不知是不是紧紧跟着爱丽丝这个幸运儿做选择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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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冰激凌提溜着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放下了，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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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们这趟旅行的终点似乎是潇湘馆附近的滴翠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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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翠亭上灯火通明，四周却没什么人。小姑娘们手挽着手，说说笑笑地走上了通往亭子的石砖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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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耸耸肩，抱着芙兰往上跟。绿巴巴却没有趴在她头顶，不知是被她收进面板了，还是找其他线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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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菜冰激凌快走几步，与爱丽丝并排而行。然而没走多远，她便看见消失许久的绿巴巴重新出现在了爱丽丝脚下，嘴里叼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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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停住了脚。香菜冰激凌也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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