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清醒时,淮南月正捂着胸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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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很花,身子很轻。她躺在床上呼啦呼啦喘气,只觉得脑袋钝钝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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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很烫,却又冷到打寒战。像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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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飘来别的女孩儿焦急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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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姐姐已经三天没吃饭了,真饿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她下回再也不敢了,妈妈饶了她吧,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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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吊着眼,横眉立目地站在炕沿,冷哼了一声:“要你替她说么?她自己不会说?你放心,饿三天饿不死人。恒阳王府的三世子指名要听她唱戏,最好唱《长生殿》,多给她脸啊,她倒好,跑台上去唱了个《钗钏记》里的《相骂》。这是能想唱什么便唱什么的地儿么?我说过多少回了,恒阳王一家都得小心伺候着,她是一个字不听。世子当即就挂脸了,幸而世子妃性子好,帮着圆场,世子才没多加苛责,可到底此后不会叫咱们去唱了。你说她该不该罚?还犟着不认错,真以为戏班子离了她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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