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我和你娘的新婚之夜,就是褚侠死讯传回来的当晚。哈哈哈哈长平侯长子,多么高高在上,多么惊才绝艳!
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女人,是怎样在我身下承欢!还有他的官位,他的一切,我统统都要夺走!我要让褚侠做鬼都不得安宁!”
元稚看着父亲癫狂的模样,惊骇到失语,他简直疯了!
元璞扑过来,死死抓住她的胳膊,眼中泪光闪烁,嘴角扬起的弧度却越来越诡异。
“而你,是我罪恶的延续!我们是如此的相像,一样的冷漠,一样的低劣,一样的愤世嫉俗。你该站在我这边,也必须站在我这边!告诉我,名册在哪里?”
元稚两臂被他抓得生疼,一双美目仿佛失焦一般,静静落在他扭曲的面容上。她就像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失去了灵魂,只能任人摆布。
“国子博士,齐任。”
元璞大笑着松开她,拉开门冲了出去。
元稚瘫坐在地,女婢走过来搀起她,关心地问道:“东家,你没事吧?”
“没事。”
元稚眸光微动,虽然父亲所言吓到了她,但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齐府和受伤的官员那里,萧纵都加派了人手,父亲就算知道名册所在,也断难越过豹韬卫进入齐府寻找。
相反的,父亲派去的人,会成为他入狱的重要人证。
最迟今晚,那本名册就会被齐任的儿子偷出来,通过许慕心,放进***的卧室。
元稚闭上眼睛,告诫自己要沉住气。
她在屋中坐了一下午,薄暮初降,许慕心便让姜白传回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
元稚放下心来,如往常一样,待到酒楼打烊才回家。
萧纵回来时,她已经睡了一觉,听见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
架子床的帐子低垂着,待萧纵熄灭烛火,四周黑压压一片。
她浅浅呼吸着,听见他轻手轻脚走过来。帐子甫一撩开,她瞬时扑进他怀里,感觉到男人身子僵了一下,她得逞地笑出声。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淘气!”萧纵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不怕我错把你当成刺客,直接就地正法?”
元稚在他颈侧蹭了蹭,闻到熟悉的皂角香,格外的贪恋和不舍。
父亲今晚动手,明日,元家众人就会被捕入狱。即使她和三哥能保全性命,也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今夜,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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