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当众答应给了你,就用不着立什么字据了,你尽管拿了去。”一块儿来挖墓穴,自火的堂兄,自本见此情形,赶紧走上前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光麻子老弟从来说一不二,要不他怎能使众人信服。”停了停,自强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补充一句说:“此山虽然从今以后是你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按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行事,山主只能管阳地,阴地还是要按照祖宗们定下的规矩办,适合葬此地的亡者可以随意葬。”自火赶紧连声应诺。
1932年10月8日,是管礼出殡的日子,适逢农历9月初9日,正应合了重阳登高的习俗。管礼终身生活简朴,不尚奢华,平时精简操持家业,对于自己身后事,因为虑及处于乱世,时事艰险,儿子自强负担重,压力大,所以遗命薄葬。天还未亮,送葬的人们,举着火把,整整排了一里多路长,在震耳欲聋的三里冲炮轰鸣声中,以前冲天鞭炮少见,给亡人送葬都是燃放用火药灌制的三里冲炮。十多里既长且陡峭的山路,直到把彪悍的抬丧佬个个累得精疲力尽,才把棺木抬到云龙山的墓穴处。
落井下柩的时间选在上午九点二十八分,风水先生自火按照惯例摆设香案,杀鸡祭酒致颂悼辞,不知道是惧怕辰河豪家山的传说成真或是别的原因,自火含含糊糊悄然地将先前拟好的祭辞“……先贤管礼葬于云龙山龙形……”念成“……先贤管礼葬于云龙山椅子形……”。念毕,自火立刻吩咐人员将棺木用土掩埋好。俗话说:“山怕叫坏形,人怕取坏名。”自强虽然在一旁听得真切,但是事已至此,只好无可奈何,不满地瞪了自火几眼。
许多年以后,每年的清明节祭祖,长旺、长富、长高、长文等众兄弟去给曾祖父管礼扫墓的时候,长富总觉得如此山高坡陡路远,轻装走路都很费力,以前的人们怎么那么有力气抬棺上山?等到有力三兄弟长大后,每年清明节祭祖,给管礼扫墓的事情,长富就安排有力三兄弟去做。
埋葬了管礼以后,自强遵照父亲的遗嘱请道观师傅自善择日祭祀了河神后,把刻有五位弟弟名字的玉佩投入了家前方、当归岩前面的清水河中。自强凝望着碧波荡漾的清水河,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泪眼朦胧中,五位弟弟仿佛结伴含笑而来,又含笑而去,耳畔似乎响起弟弟们亲切的呼喊声:“大哥、大哥。”自强想伸出手拉,却什么也拉不到;自强想仔细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他呆呆地跌坐在河边的沙滩上,木偶一样,连一只蜻蜓调皮地停在发梢都没有觉察到,直到暮霭沉沉的时候,才拖着疲惫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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