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对皇帝进行口述汇报。
可以理解成日报周报之类的工作总结,毕竟早朝就那么些时间,光是繁琐仪式就占去不少,也说不了太多正事。
而且真正重要紧急的政务,在平日里就已经以奏疏的形式,让皇帝与内阁批阅过,也不可能放到早朝上来说。
早朝对于皇帝与百官而言,真正的意义无非就是刷脸,让长期无法相见的君臣互相混个脸熟,不至于让中低层官员,连皇帝长啥样都不知道。
此刻,正处于文官班次前列的户部尚书夏原吉眉头紧锁。
他不明白都上殿这么久了,为何杨士奇他们还不上奏?
不是早就商议妥当,要削减宗藩俸禄,限制宗藩人口爵位,就连陛下都首肯了,莫不是事到临头,那杨士奇不敢了?
夏原吉有些等不及,机会可能就这一次,下次皇帝要是心软。思忖间就要迈开步子:“陛下,臣有……”
话都没出喉咙,就听到龙椅上的朱高炽,突然笑呵呵说道:“既然众卿家无人有奏,那朕便来说一件事。”
夏原吉一愣,陛下这是要亲自下场?
虽觉诧异,但他还是默默退了回去。
朱高炽说:“父皇曾为燕王时,朝中有奸佞作祟,离间天家亲情。故而父皇起兵靖难,还朝野一片安宁。”
“先皇圣明,陛下圣明!”
“然,靖难一事,父皇在世时,常感痛惜懊悔。为免后世子孙重蹈覆辙,便下旨裁撤宗藩护卫,加赐宗藩薪俸,以保大明国祚安稳,亦保天家宗藩亲情不绝。”
“只是,父皇终究还是想错了,太祖也想错了。宗藩问题,既不在靖难,也不在藩王掌兵……”
朱高炽说到此处,抬眼看向下方文臣中的夏原吉,稍微润了润嗓子说道:“夏尚书,你来与诸卿说说,宗藩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夏原吉神色一振,当即出班拱手道:“先皇厚待宗藩,以此为筹换取宗藩主动交出护卫,避免再现八王之乱等祸事,此不失为杯酒释兵权之妙策。可是,先皇却错算了一件事,那便是宗藩的优待,极有可能……不,是百年以后,必定会拖垮我大明的国库财政。”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只是,还不等百官议论,就听夏原吉接着说道:“从洪武初年开始,我大明宗藩仅有58人,而到了永乐初年,不过三十年间,就已增长至127人。而从永乐初年至今,只短短二十年时间,宗藩在籍人口早已突破1000多人,并且不计宗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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