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资的宗藩、勋贵,那开海便可顺理成章。”
“宗藩问题也可迎刃而解,此便为那林煜所言开源之法。”
杨士奇捋着胡须,边说还边把林煜提出的“股份制公司”构想,按照大明目前的国情重新完善了一下。
待其说完,黄淮才认同道:“如此确是可行之策。林煜此子天赋斐然,若假以时日,必为宰辅之才。”
杨荣说道:“是否为宰辅,陛下心中自有决断,却是无需我等费心。”
金幼孜说:“说起来,此子身份稀松寻常,只是颖州太和县一介土豪之流。既无功名在身,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怪哉!怪哉!”
杨荣摇头:“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先前曾从刑部取走过有关林煜的卷宗,此应是陛下授意,所以此子不会是建文余党。”
说着,又补充一句:“更不可能是汉王的人。”
“为何?”
“汉王身边没有这样的聪明人。”
“……不错。”
若汉王身边有如此聪明人,汉王怕是早就成皇帝了,哪还能现在都还在乐安州跳脚。
而且汉王离开北京城太久了,他在北京残留的政治力量,也已经不足以支持他发动兵变。
朱高炽登极之初,便下旨诏汉王入京朝觐,并予以丰厚赏赐,随后令汉王归藩乐安。
“对了,陛下此番奏章,我看末尾那位林先生,似乎又向我等出了两道题目。”
“那是林先生对太子殿下出的考题,而且陛下没有再问,想必心中已有决断,我等不必多言,做好眼前事就行。”
杨士奇纠正了杨荣一句,又继续埋头办公。
且不说内阁这边正忙着梳理林煜提出的开海策论,一旦大明真的提前解除海禁,并且皇帝再带头领导宗藩勋贵出海贸易,那未来会如何当真不好说。
毕竟,相比较于西方最早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大明这边可是早了快两百多年。
两百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林煜这只来自未来时间线的“蝴蝶”,只是于天牢略微“振翅”,就将过去时空的大明,逐渐带离了原本的轨迹。
回到天牢这边,林煜刚用石头往身后墙壁又刻了一笔。
仔细一看,那面墙壁上已经有了好几个正字。
“林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没事,我在算自己啥时候会死。按现在的时间来算,应该还有不到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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