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教你一套法子——束水攻沙。”
“束水攻沙?”
于谦细细琢磨这四个字,只觉似懂非懂。
……
翌日。
于谦在狱卒的恭敬带路下,从天牢大门踱步而出,睁眼就看到停在眼前的皇宫车马。
随行公公上前说道:“于御史,陛下诏觐,还请随杂家上车吧!”
“有劳。”
于谦一拱手,也没有细问,跟着就上了马车。
只是上车前,又回头看了眼天牢,心中嘀咕:“林先生且先等着,学生定会为先生翻案,再惩治那为功而不惜残害国朝人才的贪官污吏。”
天牢里头,好不容易把烦人狱友送走,正在睡觉休息的林煜,突然没来由的一哆嗦。
“啥情况?提前入秋了,还是有人念叨咱?”
马车进了皇宫,就得直接下车。
之后在随行公公带路下,一路穿行廊道宫门,过眼皆是巍峨皇城,走了好久才总算到达三大殿的第三殿谨身殿。
这里通常是皇帝更换朝服,也是册立皇后、太子的场所,同时又是皇帝日常休息,接见亲信大臣的地方。
“臣于谦拜见陛下!”
“于卿免礼。”
一身常服的朱高炽虚手微抬。
“谢陛下!”
一番君臣闲扯,适当体现了下新君仁厚,体恤臣官。
朱高炽这才切入正题:“朕近日偶有听闻,于卿似在天牢期间,拜了一位先生?”
于谦立马拱手应答:“回禀陛下,确有此事。臣所拜的林先生本名林煜,虽是出身僻县寒门,但却胸腹文韬,实乃国之大才。”
朱高炽似是来了兴趣:“如此高评,不知那位林先生是与于卿都说了什么,竟让于卿这般推崇?”
于谦说:“迁都南京之利弊。”
朱高炽脸皮一抽,却并未动怒。
毕竟这里不是之前的朝堂,谨身殿是皇帝私人休息的地方,说这些敏感话题倒是不必太紧张。
“具体详情,臣已编纂成疏,还请陛下过目。”
于谦一边说,一边从袖口取出整理好的简易奏疏。
这些都是于谦在天牢里找了狱卒要来纸笔,然后每天趁着林煜睡觉偷偷誊抄白天的讲课内容,最后整理汇总起来打算献给皇帝。
当然,这不是为了邀功,纯粹是想告诉皇帝,这个“反贼”到底多有才,杀了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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