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狗,好伺候不挑食,剩饭剩菜全都吃,甚至连人的大便也不放过,在它们眼里那大约是蛋糕一样的美味。狗多了,难免会发生恶犬伤人事件,于是隔上一年半载乡里便组织“打狗队”,开着车挨个村地溜达,街上闲逛的狗或是野狗流浪狗打之,他们甚至有权利窜入传出狗叫声的人家去打狗。打狗队的成员大多是社会闲散人员或是二流子,没事都敢偷狗的主儿,这一进入打狗队,那不更是如鱼得水狗仗人势!光天化日之下见到狗,二话不说抡起大棒兜头便打,打得那狗惨叫声声顺嘴鼻眼处流出血来直至呜呼哀哉!打死之后将死狗往车厢里一扔,晚上剥皮烧起大锅炖了来吃。
黑子就是被这帮人给弄死的。还好,不是被乱棒打死,而是被吊到树上勒死的。仲平闻讯后流着泪疯了一般嚎叫着朝那帮人扑了过去,却一把被伯平死死拽住,说什么也不撒手,任凭仲平用手抠他用脚踢他!老爹陈志忠也严厉地命令仲平先回家去!不就是一只狗吗?!赶明儿咱再找一只不就得了!后来又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老街坊帮忙,这才算把仲平拉回了家。为此,黑子没有被打狗队儿收了尸,本来想剥皮炖了吃的陈志忠一看儿子这样儿,不忍心也不敢这么做,老二的倔脾气一上来,那可不是好玩儿的,别再闹出点儿别的什么事儿来!于是,黑子被仲平、伯平哥俩儿找了个地方给埋了。但当天夜里,黑子就被挖了出来,终归没能逃脱掉被人剥皮下锅炖了吃的命运。
(四十四)嗜辣的仲平
仲平嗜辣,绿尖椒于他已经不过瘾,那红红的干红尖椒才更合他的口味。锅里放上菜油之后,将一把干红尖椒用热油煎了放进一个小碟子里,一顿饭他都能将它们给填布喽,他一根一根地收拾它们,一根一根地送入口中辛辣香脆的油炸干红尖辣椒被仲平仔细地咀嚼着,口腔被强烈地刺激着;及至被吞咽到了腹中,胃的柔软的粘膜被嚼烂后的干红尖辣椒与唾液的混合物更加强烈的触碰着烧灼着痉挛着。仲平的身体从里到外浑身上下起了火一般的灼痛,黄豆粒儿大的汗珠儿迅速地从脸颊与脑门儿乃至脖子上滋生了出来,看得旁人目瞪口呆伸长脖子吞咽口水,不知是被馋的还是被吓的。已经见怪不怪的陈志忠笑眯眯地瞧着二儿子,赞叹着点着头说了一句,“瞧我儿子,真棒!”于是回过神儿来的众人便也相跟着叫好赞叹。
冬季的农村家家户户在十一月初起白菜之前便把取暖的煤球炉子以及白铁皮烟筒什么的准备好了,而这闪动着蓝色火苗的煤球炉子就成了取暖烧开水与炒菜热饭的多功能工具,伯平则喜欢将满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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