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那明显是人用手掐拧的结果!还有两处已经摩擦得渗出血渍的伤口,那却是怎么弄的,谢远开始说不知道,后来竟笑着回答说是骑自行车摩弄的!原来尚未发育成熟的谢远喜欢骑着自行车“兜风”,而他如果骑坐在车座上那脚便够不到车蹬子,于是他便骑的自行车的大梁上,屁股快速地一扭一扭地,将那车骑得飞快,在村里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这样子到处寻柳觅荫地兜风儿,时间长了,裆部便摩得渗出了血,当妈的看着能不心疼?
如果说裆部磨出血是骑自行车弄的,而这大腿根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谢远却解释不出来,任钱凤英怎怎么逼问,儿子就是装糊涂不说话,再不就说“不知道,忘记了”。对儿子的心疼很快便转变成了对旁人的嗔怨心,“儿子一年能在这里呆多久,你们怎么能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成,儿子,别在这里呆了,咱们回自己的家!”
谢远回京城去了,临走前,他将那朴拙的黄花梨牛筋弹弓送给了谢国柱。新屯谢家院子里忽然清静了下来,畜禽的神经不再紧绷着,母羊放心大胆地吃草哺育羊羔,猪则安静地在权里或倘佯或躺着养膘,没有谁再去招惹捅逗它们,只是槐树、杨树上的知了越发得意了,大声地长时间的争相鸣叫着,似乎在替炎炎夏日扬威跃武。谢新感到了寂寞与冷清,堂哥谢远的回城让他心里面空落落的,但这种没着没落儿的感觉很快便过去了,国柱、国建和谢新继续着他们的游戏,粘知了,打麻雀,下河游泳或到桥墩跟前跳上跳下。
(二)
这一天他们在河中玩得又饿又渴,国柱于是想起了那片西瓜地,于是他们来到用篱笆围起来的西瓜地边。国柱对这里不陌生,他知道那里有一处松动的所在,三下两下扒开一个窟窿便率先爬了进去,之前他吩咐国建和谢新道,“你们两个呆在这里别进去,让人逮着可不是好玩的!”
平常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国柱就会抱个西瓜出来,而这一次却是连半袋烟都没用他就出来了!吃瓜的时候,国柱嘟囔道,“今儿碰见好心眼儿的(人)了,四个挺大个儿的大西瓜就摆在篱笆根那儿,是谁(干的)呢?”
刚说到这里,只听得刚才被掩拢的篱笆窟窿又被人从里面扒开了,紧接着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国柱本欲带着国建与谢新快速“逃离”,却发现这人不是看西瓜地的李大脑袋,而是自家的邻居刘得亮,但即便是这样,这三个人心中依然是惴惴不安的,毕竟“偷”西瓜吃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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