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十七)
屋漏偏逢连阴雨!这来自邻村不老屯的二儿媳妇思念儿子的心本和大大儿媳妇没什么区别,这女人心中自是豁亮些,又有事没事时不常地往娘家跑就和老街坊家串门似的,慢慢的她也就想开了,但自此却是疏于活计没心思干活了!开始听公公指桑骂槐甩闲话,她全当耳边风,后来慢慢地脸上挂了劲,便开始在饭菜上做手脚,如此几次三番,终于惹怒了谢天辉,将她好一通痛骂,最后虽是劝解开了,但心中的疙瘩却越系越紧。
张氏最先想到报复的办法是让谢家绝后,起码自己不再为他家生养了!后来见老大明伯的媳妇李氏走上那样一条路,于是自己自己便也开始了谋算。她本是个早熟的女子,在做姑娘的时候,一个夏日的中午,她无意间窥见自己的爹脱得精光,把自己的赤身裸体的娘压在炕上激烈地上下动作着,仿佛在打斗,可又不象在打斗,她心中又惊又气,心想平时看着老实的爹怎么这么欺负娘,而平时骄横的娘此时却双手紧紧地搂抱着男人的腰!然而她随即明白了自己的爹妈在做什么,她羞得脸红心跳!
人有两种先天的禀赋是不教而自会的,即所谓“饮食男女”!为了自己能生存下去,人自落生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要吃要喝;为了自己的种族能够繁衍下去,人自身体成熟的那一天起,便对异性充满了好奇与渴望!自从偷窥了爹妈的“炕上打斗”之后,还是姑娘的张氏便一下子长大了!她开始用羞涩却火辣的眼光去寻觅,连她晚上的梦都是在这种期待与寻觅之中。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姑娘的张氏的举止言行被不老屯本村的程家的年轻后生看在眼中,这个如同饿狼似的家伙与期待寻觅的张家姑娘,终于在村西头的那口已经被废弃的砖窑里第一次成了好事。等到张氏被公公谢天辉先是指桑骂槐继而公开地破口大骂之后,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曾经海誓山盟过的程后生!1941年春节刚过,运河上冻了半尺后的冰还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谢明仲的媳妇张氏和娘家本村的程后生偷偷地跑了!两个人沿着运河上的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天津武清县去了!
毕竟还在正月里,或远或近的鞭炮的声音还在时常想起,餐桌上京东县的特色小吃饹馇盒还在中饭晚饭的饭桌上出现,此外还有炸豆腐、猪头肉的影子,爱喝两盅的家中长者,还在用八钱杯小口小口地呡着喝着那六十五度的老白干!然而谢天辉却是又急又气地昏了头,二儿媳妇张氏已经两天两夜没回家,上她娘家去问却是一问三不知,并且娘家爹蹲在那里抽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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