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脚趾头,是挺疼的,可她现在顾不上脚疼啊!
她看他一眼,紧身旗袍的小立领卡在脖子上,仿佛让人气都转不顺了,怎么办?她捏着手指,觉得胸腔里原本的狂跳因为被这瘦身的旗袍压缩了空间而变成了四面乱撞,这乱撞则让她胸口发闷,嗓子发紧,而从肩膀滑到腰际的那只手更加剧了她每一根神经末梢的敏感。她开始更强烈地感到身侧那种混合着酒味、烟味、香味、汗味的强烈的男人气息所带来的霸道的压迫感。
“怎么,冷吗?”那个人伸另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
“啊,不,不冷。”可是她的手已经像冰一样凉。但潜意识又不敢贪恋那样的温暖,那只手很热,带着灼人的温度,她觉得更慌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她感到一种晕眩,慌乱地转过头:“——”
“先去床上歇一下吧。”那人语气温和地。
“不、不用。我、不累。”她先用三个字应付,又用三个字解释,原先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心反而在那结巴的词句中结得更加混乱了。她低着头,努力镇定心神:不能坐到床上去。她的脑子说,眼睛环视了一下屋子,看到床边梳妆台前有一把高背椅子,是这个房间里除了床之外唯一能坐的东西。她走过去,在椅上坐下来,深呼了一口气,转过头,看见大红的床帐里被子已经展开,露出一角的床上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一侧的被子上放了一件红色睡衣,轻薄柔软,床中露出一角白色,在满帐红色中分外亮眼。喜帕。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又条件反射地去找这间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这才发现那个人正看着她,眼神幽深,不知已经看多久了。
她血往头上涌,手更冷了,慌乱地垂下眼睛,感觉那个人走了过来,而她的意志却提醒她:不能这样!便想抬头去阻止他,可那身影沉稳结实,几步走过来,她在那种高大中感到一种威压,不由跌坐在椅子上,又慌忙站起来:
“我、我可不可以说一句话——”她这一句话没说完,已经看见了那双眼睛,不由低头,而那一句话便也成了半句。她垂着眼睛,只觉得脑子在嗡嗡乱叫,而房间里偏一点声音都没有,静得让她感到窒息。说,要快说,一口气把它说完!她心里说,舌头绷紧了,可她这才发现她要说的,是一件极其尴尬的事,而她的语言还没有组织好!母亲的叮嘱开始响进脑子,她不禁便绝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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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那人低头看着她,语气温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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