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找死无异。
余相皖轻轻对叶枕安摇了摇头,他不会和君澈一样的。
他们不一样,君澈有爱世之心,而他没有。
他从始至终的愿望都很简单,他只是希望在这个偌大的世界中,家人平安,自己顺遂。
这才是他努力修炼的目的。
无害人之心,却也不任人拿捏。
君澈的师尊将他教养得很好,把他教成了如今这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却能静下心来站在凡人的角度思虑问题。
他很像他师尊,却比他师尊更怜悯世人。
不过十余日,三人便到了极北之地。
余相皖看着下方的冰雪世界,虽是一座冰城,但却仍旧喧嚣吵闹的地方,不可置信的道。
“君师兄?”
“这里是极北之地?”
人声鼎沸,客栈食肆接踵而建,行人杂冗,摊贩在卖力的吆喝。
怎么看也不像是被邪祟侵扰的样子啊?
君澈知道他的疑虑,于是开口解释道。
“他们只是凡人,莫说现在邪祟并未出现,就是到了城门前,他们也会做生意的。”
“因为他们是凡人,不开张,不干活就没饭吃。”
余相皖闻言默然,是啊,凡人要吃饭啊。
被邪修杀,会死,不吃饭,也会死。
本来便活得艰难,还得被邪修捉去炼制成血尸傀儡。
世间似乎从未给过他们选择,他们一直在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走,但凡停下,就得死。
三人随意找了一家客栈,便先安顿了下来。
这座冰城位于极北之地中心,它旁边还有一片树林,绿意盎然,是这个冰雪世界唯一的异色。
这里与他们那个世界挺多东西都不一样的。
至少他们那边的极北之地不会有这般热闹的景象,在一片冰雪之中也没有这点象征着希望的绿意。
翌日清晨。
朝阳渐渐浮出水平线,透白冷冽的冰城渐渐染上一层温暖的金黄。
余相皖才出门,便见叶枕安和君澈也出了门。
他走到叶枕安身旁看向君澈,今日的他一袭热烈红袍,冰蝉织就的黄金冰凌丝线低调又奢华的缝制在袖袍处。
少年墨发尽数束于脑后,行动间红色发带与墨发自然飘动,面如冠玉却又恣意明媚,让人不可忽视,灼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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