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清脆鼓掌声。
一袭素净白袍的少年走到台下,俊如美玉,冲着臭先生展颜一笑,说道:“难怪敢执两江文道牛耳,确实有些本事。”
求学者每月都有上百人,臭先生不可能认清,以为是慕名而来的读书人,漫不经心说道:“器宇不凡,是哪家书院的才子?”
李桃歌微笑道:“我没读过书。”
一句话使得臭先生呛了酒,弯着腰接连咳嗽,好不容易把酒咳出来,脸庞已然涨红,“没读过书,为何要听我讲学?”
李桃歌灿烂笑道:“没读过书,又不是听不懂人说话,你刚才不是讲过,心即理,尊德性,养心神吗?我悟性勉强不错,没准儿听完先生的学说,一日入圣贤。”
一番话看似是在扯淡,可若是反驳,相当于将臭先生的发明本心给推翻。
臭先生本就是臭脾气,听到对方话中带刺,面色不悦道:“我的为学之道,不需要你来点评。”
李桃歌咦了一声,质疑道:“先贤言,天下人皆为我师,你之前点评秦夫子,为何我不能点评你?难道说有无资格,要读书多少或名气大小而定?那你的心即理,可就成为一桩笑柄了。”
有的学子为了出名,跑到竹林侃侃而谈的大有人在,一年总要遇到几位,臭先生还以为他也是想要争名的家伙,不厌其烦道:“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看你风采不俗,想必也是名家之后,究竟是谁家的黄口小儿,故意来和我狡辩。”
“听好喽。”
李桃歌甩开衣袖,仰首说道:“我爷爷乃前尚书左仆射,司空,莱国公,李季同,我父亲乃尚书右仆射,中书令,李白垚,我乃琅琊郡侯,银青光禄大夫,镇魂大营槽头,李桃歌。听闻你骂了我们老李家二十年,这次前来,是来替爷爷和父亲讨一份公道。”
听到报完名号,众学子倒吸一口凉气。
大宁数一数二的纨绔,怎么会来到斗酒镇?
臭先生脸色阴晴不定。
李相之子,琅琊之主,谁敢假冒?传出去是要抄家灭族的。
冷嘲热讽李家二十年,如今李家诤子前来报仇,臭先生额头渗出冷汗,吞吞吐吐道:“我……我可没骂过李家二十年……”
李桃歌突然亮出一把宁刀,刀身遍布血污,大步流星走上高台,故作狰狞面目,将刀架在臭先生脑后,冷笑道:“没骂李家二十年?那是多少年?十五年?十年?但凡骂过一句,李家的子孙后代都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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