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纳兰庆手指敲打桌面,婢女立刻斟满酒杯,老人家轻蔑一笑,“你俩翻不翻脸,干我屁事,李家没给过我一个铜板,何必为他家小子美言。”
纳兰烈虎接着问道:“那您老人家是怕我吃亏?”
纳兰庆嘿嘿一笑,“你小子好像也没给我送过酒。”
纳兰烈虎轻拍马臀。
“慢着。”
纳兰庆喊住了他,慢条斯理说道:“你已经不再是藏在太子府的入鞘剑了,如今手握兵权,虎踞两江,不能再像之前鲁莽行事。其实在皇后对李家出手之前,老头子已劝诫数次,李家树大根深,绝不可轻举妄动,尤其是李白垚的儿子,那是李氏命门,牵一发而动全身。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当时娘娘为了太子扫平障碍,心意已决,这才酿成如今局面。”
“结果呢,李氏父子封侯拜相,又有了琅琊封地,打虎不成,反而养虎为患,就算今日圣人想要扳倒李家,那也需从长计议。”
纳兰烈虎固执道:“若是李白垚的儿子当时死了,或许没有这么多后顾之忧,只能怪娘娘心善,并非真心想诛杀逆子。”
纳兰庆抓起酒坛,狂灌一口,龇牙道:“时机不对,满盘皆输。你无非是想要打压琅琊侯,帮太子立威,若是那小子未封侯之前,倒是一招妙手,可今非昔比了,想要将他压死,除非太子亲至,你现在走的就是娘娘的旧路老路,说不定……帮了倒忙,反倒给了那小子可乘之机。”
纳兰烈虎不以为意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大宁重法度,即便是贵为王侯,杀了人,也要押回京城受审。”
纳兰庆森然一笑,露出满口酒渍浸黄的牙齿,“王侯犯了法,该由刑部和大理寺问罪,你这江水军主帅凑什么热闹,纯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纳兰烈虎正色道:“琅琊侯率二百铁骑,杀人后扬长而去,谁能奈何得了他?两江安宁,系于我一身,江水军若是不动,以后谁都敢骑到脖子拉屎。”
纳兰庆挥手道:“早知说了也白说,浪费口水,你逞你的威风,只是小心别送了命。”
纳兰烈虎虎目露出凶光,凛然道:“杀我?那是要造大宁的反!”
爷孙俩别看是一家人,但在太子府一文一武,向来不太对付,经过一番长谈,又生出间隙,好在相识久了,各自清楚对方脾性,不怎么往心里去。
踩踏着湿泥,来到开州城北门,大门空空荡荡,竟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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