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抓不到把柄时,就敢抡起拳头当街一顿胖揍,若是知道自己趟进这滩浑水,岂不是把邹家祖坟都给扬了。
影竹公浅笑道:“邹公子,如今不是推诿避难的时候,大家同乘一条船,没抵达岸边之前,谁都甭想脱身,当务之急,是要想出对策,两条路,一柔一刚,要么杀掉米娘,与姓李的小子硬来,要么交出凶手,任凭人家处置。我不过是走街串巷的货郎,究竟该走哪条路,请两位公子示下。”
“你在威胁我?”
邹明旭眯起三角眼,寒光闪烁,“不就是在你花船玩了几次姑娘,饮了几次酒,自己犯了死罪,要老子给你来扛?!去你妈的!一个不入流的商贾,如意算盘竟敢打到小爷身上,找死!”
影竹公轻笑道:“邹公子是没杀人,可逢年过节时,我给公子的孝敬,前前后后共计一十三万白银,其中就有米县丞的杀身钱,究竟算不算案犯,你我没资格定论,要禀报侯爷方知。”
邹明旭怒火中烧,抄起官窑茶壶甩了过去,正中影竹公眉角。
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影竹公不以为意笑了笑,摘掉瓷片,擦掉血渍,轻声道:“我经商十五载,从来不会把生意做绝,香脂河的百艘画舫本来都是我的,可我故意让出二十艘,供大伙一起发财。为何?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把别人逼死了,自己也不好过。”
“邹公子,奉劝你一句,人在落水的时候,会胡乱抓住身边东西,我,如今正是落水之人,抓到谁,谁都别想好过,既然都是死,大家朋友一场,共赴黄泉有何不可?”
“我日你祖宗!”
邹明旭掀翻桌子,一记飞踹送了过去。
影竹公单手托住脚踝,和善一笑,“邹公子,之前伤我,是我有愧在先,再来伤我,那可就伤了朋友之情。当年我贩布到东庭,途中共计遇到过九波匪盗,你来猜猜,我一个人是怎么闯过去的?”
“邹家弟弟,息怒,息怒。”
林宝珠将邹明旭拽走,沉声道:“影竹公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把事情搪塞过去,即便弟弟没有参与林县丞一案,可琅琊侯与弟弟的私仇,人尽皆知,要是故意想找麻烦,你跑的了吗?”
邹明旭喘着粗气,瞪眼道:“你们的贼船,甭想把我也拉上!”
“我有一计。”
影竹公斟满美酒,慢悠悠喝光,“宣州长史杜大人,文章冠绝江南,这有才之人,向来眼高于顶,不把都护府放在眼底,更不把你我当回事,把他顶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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