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是大宁粮仓,来了之后,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青楼竟能开成一条河,看来江南百姓过的不错,家家户户衣食无忧。”
米娘突然说道:“公子只见香脂河风流百里,可曾听闻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哦?”
李桃歌回过头,诧异道:“江南富得流油,难道还有人会饿死?”
米娘冷着脸,沉声道:“江南是大宁第一富庶之地,也是大宁第一重税之地,一旦有旱灾或者洪涝,就有无数人会被逼入绝境。反观贪官污吏府中的银子,能堆满香脂河。”
李桃歌微微一笑,说道:“据我所知,大宁的官吏,极少有不贪墨的,圣人教化都不管用,你又何必牢骚满腹。”
米娘忽然闭口不言,拎起酒坛,猛灌一大口。
李桃歌再次说道:“记得你不收钱,只要字,是对我如此,还是对来的客人一视同仁?”
米娘犹豫一阵,答道:“只要是京城来的客人,我都会索要一个字。”
李桃歌挑眉问道:“何字?”
米娘怒目圆睁,从嗓子眼蹦出一个字,“冤!”
李桃歌揉揉鼻子,洒然一笑,“觉得自己委屈,可以去官府击鼓鸣冤,香脂河是来寻快活的,你怨气冲天的模样,很容易使客人倒胃口,纵然在河边苦守百年,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米娘低声道:“我的冤屈,县衙不敢管,宣州府不敢管,只有京城的贵人能帮我。”
李桃歌接过老吴递来的酒杯,品了品,寡淡无味,扫兴道:“说来听听。”
米娘面色苍白,捏着衣衫一言不发。
“怕我和你的仇家是一伙的?”
李桃歌瞬间猜中了她的心事,将酒杯朝河里丢去,溅起一朵水花,“咱俩萍水相逢,能赏你酒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既然不敢开口,那就算了,以为今夜能遇到红颜知己,没想到尽是扫兴的东西,酒如此,姑娘如此,你也如此。”
见到李桃歌走至门口,米娘扑通跪地,咬牙道:“民女有冤,冤比天大!”
“我又不是你的恩人,不用跪。”
李桃歌单手将她托起,笑道:“其实我就是觉得烦闷,想用你的故事来佐酒,若是把我说到心生怜悯,兴许赏你银子,用来当作入京告状的盘缠。”
“说话会骗人,但眼神不会,公子看似薄情寡义,其实是古道热肠之人。”
米娘笃定道:“既然认准了公子,民女绝不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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