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但是能取暖,你们先祛祛寒气,等活血后再把肉干吃了。”
酒虽然辛辣割喉,喝完后,身子骨确实舒坦不少,男娃纠结一阵,拉住女娃,蹲在酒坛旁边,自己喝一口,再给女娃喝一口。
吊诡的是,男娃呛的接连咳嗽,三四岁的女娃喝了之后,反倒平静异常,眨着水灵眸子,频频对李桃歌投来复杂眼神。
几口下肚,李桃歌将酒坛挪了过来,笑道:“再喝酒醉了,吃肉。”
男娃将大半肉干都给了女娃,自己只留一小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李桃歌再次问道:“你们爹娘呢?”
男娃平静道:“死了。”
尽管男娃的语气极为平淡,李桃歌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突然想起临行之前,父亲的苦口婆心,他说征讨郭贼无论是对是错,百姓都会记恨自己,白发苍苍的老人会找自己要儿子,失去家中顶梁柱的寡妇会找自己要丈夫,蹒跚学步的孩子会找自己要父亲。
一语成谶。
李桃歌按捺住心里起伏,说道:“怎么死的?”
男娃淡淡说道:“不知道,好些日子没回家,有人说他们死了。”
在兵荒马乱的安西,没回家就是死了。
听起来荒唐,其实是鲜血浇灌出来的道理。
李桃歌长舒一口气,见到两个孩子五官出奇相似,询问道:“这是你的妹妹?”
脸色逐渐红润的男娃点了点头。
在天寒地冻的碎叶城,两个孩子是怎么相依为命活下来的?
李桃歌吃百家饭长大,深知活着不易,这兄妹俩或许跟狗抢过饭,在荒废的土地庙抓过耗子,又或者去酒楼的泔水桶里刨食,一想到揪心的场面,李桃歌问都不敢问。
心思活泛的侍卫找来两件棉衣,给两个娃娃披好,男娃女娃既没拒绝,也没感谢。
李桃歌笑着说道:“敬你是条汉子,咱做笔买卖?”
男娃忽然眼神凛冽,麻秆手臂横在妹妹身前,不言而喻,是怕这军爷把妹妹抢走。
右臂有道三寸长的疤痕,看起来受伤不久,仍结有血痂。
李桃歌会心一笑,说道:“别紧张,我是来请你帮我照顾一个人,你给他做饭洗衣,我管你们一日三餐,住的地方有火盆,比起露宿街头可要舒服多了,至少,你们不会被冻死。”
男娃低下头,活动着失去知觉的脚趾头,提问道:“那我妹妹呢?”
李桃歌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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