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羞态,犹如风月场的女子,伸出莲花指,娇声道:“哎吆,豹哥,今天是我们这个月第三次吃狗肉了,前两次你吃的都是狗腰子,你咋说十几天前才发现腰子好吃呢?难道炼丹房的活太累把你给累忘了?再有,人都说吃啥补啥,你身边又没什么三妻四妾,你吃那么多腰子干什么?再者说,炼丹房点火有一个月了,你黑夜白天守在炼丹房,也没工夫到京城的勾栏瓦舍消遣啊?即便出这个大院,也就是与狼剩去趟药店,难道每次都是趁这个机会见缝插针去勾栏瓦舍吗?也不对呀,炭桥药市一条街也没有勾栏瓦舍啊?”
豹哥涨红着脸,用力摆着手,“三娘别说了,公子毓姐、还有我们的客人都在这里,你让豹哥的脸往哪里搁?你们不喜欢腰子,下次不吃不就行了?下次我单独煮一锅不就行了?不喜欢人家吃腰子,不带这样埋汰人。”
三娘说这话的时候,脸故意向上仰,这种姿势能观察到小青表情的变化,但对方无法确认你是否在看她。
小青的脸只红了一刹那,只微微低了一下头,瞬间恢复了常态。
三娘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这小妖精的功法已经练到一定境界,犹如风月场老手,收放自如了。”
三娘想想就害怕,“官人常年不在家,文博文毓不谙世事,除了认识几个字,别无特长。夫人每天沉迷吃斋念佛,自己年轻时学的各种道术功法几近荒废。如果小青与豹哥起了杀心,或者卷走值钱的物件远走他乡,那可如何是好!”
豹哥的话,打断了三娘的思路,三娘借机收了收心。
豹哥问:“狼剩,你喝大坛还是小坛?”
狼剩贪婪的看了看两坛酒,“两样都喝,豹哥,我占着手了,你给我倒,先倒琼花露,最后我再尝尝三娘珍藏多年的秦淮春。”
三娘突突突,冲豹哥说了一大堆。在小青看来,实属意外。她转念一想,三娘如果不是随意说出,说明三娘话有所指,指?指的究竟是什么?
小青的心扑通乱跳,有所加速,自问,与豹哥那点事,莫非被三娘发现了?不对呀,每天守在三娘身边的狸奴已经被制服,或者说被彻底收买。官人不在的这一个月,与豹哥的两次约会都是由狸奴把风,何况是在深夜!三娘绝不会发现。
小青努力想找出自己疏忽在什么地方,却忽视了三娘投来的目光。
豹哥给狼剩倒酒,三娘不动声色,冲小青问:“小青,三娘依你,酒分两饮,你喝琼花露还是秦淮春?还是与狼剩一样,两样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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