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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多,说话直,天天吵着骂,说自己最心疼儿子,却又毫不留情的把一大摊烂事丢给儿子。
林雪不说话,抽抽嗒嗒的哭声,方野没心软,他没法心软,语气也生硬:“你要是赶紧回来,把钱还了,我还认你这个妈!”
林雪哭声更大了,伴着擤鼻涕的声音,就是不说话,犟种一个,方野听着烦死了,真的要烦死了。
教室里已经没人,最后一节课上完了,他孤零零的坐在小椅子上,拳头狠狠的捶了下墙壁。
手没出血,只是疼,白灰扑啦啦的往下落,方野拍了拍了衣服,呛了眼。
可是也没管,只是问:“你到底回不回来?”
林雪哭着喊:“野子,我回不去了!”
林雪的钱没了。
她这些年都困在小城,到过最远的地方是去市区医院复查,连一辆公交车都不用倒,堵车的话一个小时也到了。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但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甚至不知道高铁,也不会手机订票,更别提飞机了。
她在柜台买了卧铺,那是她认知里最难买最好的旅行方式。
当然,她可能是去旅行,也可能只是想逃。
又贪心又害怕,最后贪心战胜了害怕,孩子他爸死的时候一条命也就换回这么多,诱惑太大了。
根本不知道钱是什么时候丢的,她没存银行,放在了行李箱,新买的行李箱,密码是四个零,她不知道改。
只是在火车上那一夜睡的还不错,一觉到天亮,也可能是吃了药,她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药都没忘记带。
这时候犯病可不值得,得睡好,她睡不好会莫名的烦躁,会发脾气,会失控,想着过些日子就回来,一个月左右吧,这事没人提也就过去了。
儿子不能害他,死人又不能张嘴。
陌生的城市也让她害怕,走出车站就用了很久,走不明白,好几个出口,最后是问了几个年轻人,好心的把她带了出去。
那几个人还指着前面告诉她:“阿姨,那边可以搭出租车。”
林雪卑微的说谢谢,眼睛不够用,低着头四处看,胳膊被一把扯住,一个年轻的女人用她听不懂的方言问:“姐,住店吗?”
看她一脸的懵懂,又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了一遍:“姐姐,住店吗?单间,独立卫生间,有电视,有无线网,一晚上五十。”
五十,在林雪记忆里,是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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