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一日晚七点,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汇川市的街头巷尾灯火通明。江南区的曦江饭店八楼,陈东莱正坐在标间的沙发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手中紧紧攥着座机听筒,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东莱的心情愈发焦躁不安。他不时地看一眼墙上的时钟,每一秒的流逝都让他感到度日如年。
就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身着素色短袖短裤常服、梳着高马尾的明月照走了进来。
她先是脱下了高跟鞋,白嫩的小脚轻轻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走到陈东莱面前,伸出手,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递给他:“去路边摊给你带了点狼牙土豆,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
陈东莱接过塑料袋,但他并没有打开。他的身体依然蜷缩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皱着眉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胃疼,先不吃了。等消息到了再说。”
去年夏天,陈东莱主动接受调令,赴任行署办综合科科长的时候,他的人生就已经与江自流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面对这场与康乐的较量,如果不能取得胜利,那么最终倒霉的肯定是江自流。而陈东莱自己,恐怕也难以幸免,说不定会和老板一起,被流放到某个省直边缘单位,从此远离权力中心。
毕竟有着前世的丰富经验作为坚实基础,陈东莱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相当的自信。他认为,即使被分配到某些相对边缘化的单位,自己仍然能够找到施展才华的机会和空间。
比如说文化厅、民政厅或者科技厅这样的机构,虽然可能在整个政府体系中并非核心部门,但在这些地方工作,并不意味着就无法成就一番事业。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决心,同样可以在这些看似边缘的领域中发光发热。
然而,这里所说的边缘单位,绝不是指那些冷门的、毫无发展前景的地方。像妇联、文联、社科联这样的单位,即使一个人再有本事,恐怕也难以在其中有所作为。一旦进入这样的单位,就如同陷入了烂泥坑,一辈子都只能在其中沉沦,发烂发臭……
明月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自己的伴侣如此焦虑不安了。她走到陈东莱身旁,缓缓坐下,轻声问道:“要不要给王县打个电话呢?他现在可是省府办的重要人物,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得多。”
陈东莱听后,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这样不太合适。他现在所在的单位属于机要部门,有些事情还是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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