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这名校长未免太过大胆——这年头,一多半人的月收入都没有一百元;大部分人每年只能存下三五百,能把家长逼到割肉的地步,简直丧良心。
“我们先是把这名校长双规了,经过询问后发现,违规收费的资金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腰包。之所以敢冒风险收这笔钱,是想通过行贿峡山镇党委书记邵震,为他谋一个分管文教卫的副镇长。”
陈东莱点了点头,他大概能猜出后面的环节了。“邵震收了这笔钱,结果又转手给了铁达?等等,你们是怎么问出邵震的事情的?你们把他双规了?”
“就是今天,赶在他来县里开会,散会之后的事情。刚一进审讯室,他就直接竹筒倒豆子了。”舒鉴的声音透露出得意,“到现在,峡山镇那边都还不知道情况。”
陈东莱瞟了一眼桌上的日历,发现刚好是星期五。“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真是……只是邵震为什么要向肖家行贿?”
“他在峡山煤矿总经理任上的时候,就已经把利润掏空了。为了避祸,这才向肖家行贿,希望能尽快调动岗位,摆脱这个烂摊子;当时县里面还是蒋文杰书记主政,肖长秋亲自带着他,找到了书记办公室。”
陈东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估计只到邵震这一步,就要到此为止了。“不把铅笔字迹擦掉,这未免也太过大意了吧?连行贿都不细心,看来是个蠢货。”
电话那头的舒鉴干笑了两声。“签名是铅笔字迹,在背面右上角,不细看的话很难发现;而且邵震收了这笔钱之后,大半年时间就一直没再用过,直到去年年中肖长秋始催,他才不情愿地拎出两袋钱来,兴许是把不同款项之间的袋子搞混了。”
“还有不同款项?”陈东莱惊讶了片刻,“他收了几笔钱?”
“他之前向肖长秋承诺了三年之内付清五万,但他在任上贪的钱早就汉桓县的一个赌场挥霍一空了,哪来的钱?是他东拼西搞了两万,就当了首付;又在任上费尽心机凑了三万,才把窟窿填上。”
陈东莱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峡山煤矿因为煤质上佳,虽然开采条件不如梅山和乾溪煤矿,但是也算得上全省赫赫有名;在八十年代初效益良好,甚至还创造过年盈利八十三万元的神话。
只是因为一任领导的胡作非为,就让数千人赖以为生的厂子陷入了困境。
以至于原先效益不错的企业已经到了濒临倒闭的地步,就连王藏锋也不禁感叹,“峡山煤矿没救了,尽早拿去省建行抵押,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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