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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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眼睛噙满泪水，不知哭了多久，薄薄的眼皮因泪水浸泡一片红肿，不敢回话，怯懦跟在奶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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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由当地政府操持，无数人事后慰问，奶奶姜德烨从始至终给外人冷静自持的外表。只有宋阮清楚，老太太得知消息后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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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宋阮没被送去其他亲戚家，姜老太申请延迟退休，作为返聘教师重新回校教书养活宋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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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因年幼时做手术耽误一年上学，父母去世后老太太怕他受不了打击，又休学一年。最后拖至八岁才开始正式上小学，也正是他上小学的同年，靳越舟一家搬到宋阮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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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窄□□仄，空气弥漫着灰尘老旧的颗粒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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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一步跨两台阶直奔三楼，防盗门锁链发出叮咚碰撞，推开大门，老太太早听见动静在客厅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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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面积小，客厅布局是十几年前的样式，暗灰色花纹地砖平铺，三人座的碎花棉布沙发，红木矮茶几，小寸的挂壁电视和冰箱都盖着网格花样的小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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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不多，但是小家的温馨感铺面，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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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笑眯眯盯着一脸藏不住喜悦和惊讶的奶奶，“姜老师最近想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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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年近七旬，银丝鬓发梳得整齐，穿着一条灰绿色的改良旗袍裙，眼角的鱼尾纹尽管已有多条，但整个面庞显得端庄秀美，仍可窥见年轻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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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今天没课吗？”老太太上前满眼的喜悦变成疼惜，年迈的手掌从上往下摸他，“怎么又瘦了啊，是不是没认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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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假做不满，两手搭扶在老太太肩上，“每次回来您就说我瘦，哪有那么容易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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