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 第395节

去东都，第一次与他交手，只能接下三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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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他们选在当年曾经去过的扬州湖畔，她拔出最后一刀时，斩下他的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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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监狱后，洛婉清最后一次与他告别，她没有多说，看着面前这位故人，最后只是轻轻点头：“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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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注视着她，一声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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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背影逆光而去，最终忍不住开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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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站在光芒中回头看来，就见李归玉笑起来：“我喜欢你。可来世，”他嘴唇轻颤，“我们不必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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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听着这话，只轻声道：“来世，祝你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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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含泪应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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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眼神，她预感到什么，可却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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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婉清走出监狱，她收到狱卒消息，在她离开后，李归玉在那间写满了“江少言”名字的监狱，用那把赠她的匕首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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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尽的伤痕，洛婉清看卷宗，与她爹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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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有偿，终得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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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洛婉清受皇命，彻查当年崔氏一案。此案涉及极广，耗时非常，洛婉清查了整整一年，终于厘清，判处所有人参与相关共计三百余人处死，七百人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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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包括李归玉的母亲，曾经的皇后王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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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那日，洛婉清给她送了杯酒，她有些好奇：“你把他生下来，就没想过好好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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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阳沉默许久，只道：“如果我留着他，早晚有被发现的风险，倒不如找个适合的机会，让他走。既然注定要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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