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 第391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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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愣愣看着她，洛婉清笑着回忆：“然后我就等到了流放，路上我娘死了，那些士兵想羞辱我嫂嫂，我哥哥被打死了，我嫂嫂自尽了，我一个人，背着我那小小的女侄，一步一步走，走到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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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说着，眼里有了眼泪：“她那么小，她最后问我，岭南是不是有荔枝。我在梦里种了快十年的荔枝林。在那个梦里，我每一日在想，我要如何杀了你，我要如何报仇，可是我做不到，我一辈子困在岭南，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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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听着，有些难以置信，却又害怕，试探着道：“可那个是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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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和柳惜娘交换身份，如果我没有来到监察司，”洛婉清抬起眼眸看他，“你觉得只是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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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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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一瞬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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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面前的女子，慢慢意识到，如果她没有来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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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没有再次出现，没有让他在这一片沼泽里，看到如此绚烂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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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不会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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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行尸走肉一样留在东都，怀着对世人的恨意，一直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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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走向那个结局，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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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回来，他让看到泥泞中的天光，看到那一身血洗后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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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爱意，起始于江南，江南那五年，爱意蛰伏于骨血，如果她不回来，那就永远停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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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来了，脱胎换骨而来，让他看到一个这么好、这么美丽、这么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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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阁对峙心颤，琴音盛会一曲惊鸿，紫云山名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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