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 第391节
归玉语气疲惫，“她又杀我一次，我又来了这里，你又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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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救你，我只是想知道公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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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语气平淡，没有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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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听着这话，低笑了一声，苦涩道：“非要撇得这么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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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药，已经是仁至义尽。”洛婉清平静开口，“我与你之间除了家仇没有什么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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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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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眼中尽是死寂，他看着跃动的火焰，过了好久，才哑声询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师父是自愿让你爹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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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开口，洛婉清动作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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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李归玉已经知道这件事，想了想，也没掩藏，轻声道：“从姬蕊宫出来之后，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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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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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是因为你做错事受惩罚，而不是因为可悲。”洛婉清缓声道，“告诉你，你痛苦，可你痛苦的源头，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恰恰是因为……你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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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玉一顿，洛婉清抬头看他，犹豫许久，才道：“如果当年你没有主动为国为质，你师父不需要救你，也就不会死。他如果告诉你主因，你也就不会复错仇。可你当质子有错吗？你复仇有错吗？你被欺骗被放弃，有错吗？没有。我若告诉你真相，那你的痛苦，不是因为你做错之事，而是因为你无错之事，我不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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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恨我？”李归玉忍不住道，“你不想看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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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想想，轻声道：“实话说……我刚来到东都，我是希望你痛苦。我只是想报复你，可走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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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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