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道 第3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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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放下茶杯，他撑着自己起身，或许是坐得久了，他竟觉得有些力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是青崖上前，一把扶住谢恒，温和道：“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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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被他扶起，才微微回神：“想事情，一下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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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让千秋来看看，”青崖扶稳谢恒，松手退开，温和道，“公子长命百岁，才有大业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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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听着，抬眸看他，青崖察觉谢恒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疑惑道：“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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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谢恒盯着青崖，突然一笑，“你想过弑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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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闻言，他缓缓抬起眼眸，目光锐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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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姬蕊芳同公子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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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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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转过身，往自己营帐走去，淡道：“同你开个玩笑，不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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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青崖站在他身后，平静叫住他，谢恒转眸看去，就见青崖神色平静道，“若大业需要，我可以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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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看着站在夜色里的人，他注视着谢恒，冷静道：“我将人杀了，太子殿下可以将我处死以撇清关系。只要《大夏律》得以推行，我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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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眼神微动，他看着青衣青年，忍不住道：“你是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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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面前，区区一命，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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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是其他人呢？”谢恒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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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没说话，他像是夜色里的孤魂，平静注视着谢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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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一瞬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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