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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蕊芳听着,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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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救他们,我很感激你。可杀谢悯然,我不认有错。所以我最后问你一次——”谢恒盯着姬蕊芳的眼睛,“你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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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蕊芳明白过来谢恒说这些话的用意,她艰难挤出一个笑容:“你想诓我,用这些话诓我,看我是不是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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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默不作声,他只静静看着姬蕊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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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蕊芳在他过于坦然的眼神中呼吸急促起来,她挣扎着起身,只道:“我不是你……我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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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仓皇走出去:“你在骗我……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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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说过许多谎,”谢恒端起茶杯,平静开口,“但今日所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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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蕊芳脚步停住,她有些难以自欺,她想起当初她在东都救人的时候,谢悯然的确不在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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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前,还特意找过她,一双清润的眼里盛满了她,询问道:“姐姐,如果这世界上没有崔清平,你会看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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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被崔清平拒绝,心中伤怀,以为他只是假设,便随口道:“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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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悯然轻笑,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弯腰,在她手背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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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同他说过的外族礼节,从比波斯更遥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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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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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开,他说他是去避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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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见他,是他传信求救,说自己被谢悯然控在了流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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