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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娘没说话,过了许久后,她低声道:“如果我帮你安置家人,不需要你做什么,你还想和我换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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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洛婉清答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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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娘明白她的意思:“为了找江少言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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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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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呢?”柳惜娘带了些期盼抬眼,“或许这世上因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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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他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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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打断她,抬头看向柳惜娘,每一句话平静又带着掷地有声的力量感,一字一句,冷静道:“这世上若有因果循环、神佛悲悯,我洛家行善一生,怎么会走到今天?所以我不望来世,只求今生。不期神佛,只问本身。我若不去杀了他,谁又会为我,为我洛家,讨一个公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拜谢你,但我,还是想去监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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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柳惜娘复杂的神色,洛婉清认真道:“监察司是我最快也最有可能获得权力的渠道,也是稍有能杀了江少言的地方。这是我洛婉清唯一的生路,不走此路,不杀了江少言,我一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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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娘听着,神色微动,她靠到墙上,轻声道:“你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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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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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清应下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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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惜娘靠着墙,沉默了好久,她似乎一直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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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索着,将目光落在洛婉清腰间匕首上,神色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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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她突然道:“延缓伤口愈合的药你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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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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